（hilson）废爸萌娃（三）
*懒癌使我变丧
以下正文
Oliver是被Wilson生生晃醒的。
“我们要迟到了！Oliver！”
等Oliver翻身坐起睁开眼睛时，就只能看见Wilson穿着睡衣匆匆走出门口的模糊背影以及他头顶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
他揉着眼睛去看床头的闹钟，八点差一刻钟到九点，James怕是赶不上打上班卡的时间了。
睡过头的James真少见，看来他最近的睡眠质量因为某人直线下降了。
Oliver伸了个懒腰，赤着脚从床上爬了下来，他刚走出房门，就看见James就从盥洗室探出脑袋嘴里还叼着牙刷口齿不清地催促他“快动起来，我们没时间磨蹭了，Oliver！”
Oliver叹了口气道“我今天没课，James。”
Wilson愣了一下，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今天星期几？”
“星期六。”
“我还以为是星期一。”Wilson嘀咕道“Sorry，你回去继续睡吧，我搞错了。”
看得出来James这两天的状态很糟糕，把时间概念都过混了，这可不像他的风格，他一直是个有条不紊，把日子过得像豆腐块一样整整齐齐的规矩人。
看了一眼James努力抚平翘毛的背影，Oliver转身走向客厅，从橱柜里找出了土司，把它们塞进烤面包机里。又从冰箱里取出了牛奶倒了两杯放在桌子上，做完这些他就坐在椅子上看着James在房间和卫生间来回穿梭忙碌的身影。
Wilson拎着公文包从房间里出来一眼就看到Oliver为他准备的早餐，他花了两秒来感动然后花了同样的时间灌下一杯牛奶，然后给了Oliver一个牛奶味的额头吻。
“Sorry，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
“it's OK，我已经十岁了。”
“我希望你还记得那三条约定。”
“不要跟陌生人讲话，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回见。”
“我会想念你的。”
Wilson在大厅签到的时候遇到了Cuddy。
“你居然迟到了。”
“不小心睡过头了。”
“失眠了？”
“有点。”
Wilson觉得他和Cuddy一大早说话就像打太极一样，你来我往互相试探着。
“还有什么事吗？”Wilson问驻留的Cuddy。
“这个周末带Oliver来我家聚餐吧，我准备弄顿烤肉，Rachel一直念着想见见Oliver。”
“好啊，乐意至极。”
“OK。”
两人都没有离开前台的意思，他们都在等对方提及某人某事。
“你就没有别的要跟我说了吗？”Wilson问。
“什么？”
“别再绕弯子了，Cuddy。”
“OK，某人给我投递了简历和推荐信。”
“而且你要录用他。”
“他是个好医生。”
“什么时候？”
“下周开始。”
“……”Wilson看上去无话可说了。
“告诉我你没在想辞职。”Cuddy担忧道。
“想了两秒。”
他们并肩走向电梯口。
Cuddy看着Wilson面无表情地按下电梯开关。
“他知道Oliver的事了？”Cuddy跟着他进了电梯。
“I don't know。”
“我看得出来他想要挽回你，Wilson，他是为了你回来的。”Cuddy深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Wilson。
“怎么？你站在他那边？”Wilson的语气听上去不太友好。
“事实上我站在你这边，千万心软别原谅这个混蛋。”电梯门开了，Cuddy先Wilson一步跨了出去。
“真意外，我以为他会用就职为条件威胁你帮助他。”Wilson挑了挑眉。
“他的确这样做了，但他比我更希望能获得这份工作，我的筹码大过他，所以他没成功。”Cuddy笑道，她的眼睛还是那样摄人心魂，都快赶超她傲人的胸部了。
“我以为他这些年改变了一些。”
“不，他还是一样混蛋。”Cuddy道，甩着她迷人的大波浪走向了她的办公室。
Wilson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问道“你把东西丢了十年，以为还能找得回来吗？”
Cuddy回过头来看向他，抿着薄唇笑着摇了摇头。
“我想也是。”Wilson冷笑了一声。
“但不排除他会自己跑回来。”
“怎么可能。”Wilson嗤之以鼻。
“谁知道呢，又不是我的东西。”Cuddy笑道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Wilson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着，思虑着，然后自言自语地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鬼才自己跑回去呢！”
十年过去了，你大可说它是眨眼间的时光，但时间带走或带来的东西又不会凭空消失。
那些伤害，怨恨，悲伤，由时间抚平又被时间触发，周而复始，永远都停不下来，消除不了。
感情也不是鲑鱼会游回自己出生的溪流，死灰可以复燃，创伤却不能完全痊愈。
这种被抛弃的伤痛和那个瘸子的坏腿比起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甚至没有止痛药能吃，哪怕只是稍微疼一次都无法挨过去。
他凭什么觉得能失而复得，以为是过家家吗？他还觉得他自己想得到就能得到吗？丢了的东西某一天想起来它就会长腿跑回来吗？
可笑至极。
Oliver吃过早餐打开电视机开始看怪物卡车，但今天冲进怪物堆的四脚卡车好像不那么有趣了。
金发小男孩盯着电视屏幕看了一小会后就把它关掉了，他扭头盯着通往阁楼的楼梯看了一会就站起来朝它走过去了。
他顺着楼梯爬上了那个窄小的用来充当杂物间的阁楼，他上去了很多回了，多数时候都是趁James不在家的时候爬上去的。
James一直对他说“别上那去。”
但我们都知道出于人们都有的逆反心理和强烈的好奇心，这话听上去就像在说“那有个秘密等着你去发现。”
Oliver六岁的时候就在那历经了他的第一次大冒险，然后当天晚上就被罚吃了一大碗青椒，当然一碗青椒是无法阻止我们英勇的小战士的，他很快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也接踵而至。
但令Oliver失望的是那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没有四只脚的怪物卡车，也没附了魔的宝剑，或者别的什么记载着藏宝地图的旧日记。只有一些旧家具一些杂物，一架老钢琴以及一把吉他。
他完全不明白他爸爸（当时他还称Wilson为爸爸）为什么把这个阁楼形容得像死亡沼泽一样神秘恐怖，直到后来他再大些，他才明白，那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那里有James的秘密和他的过去。
那是James不愿提及却也不愿丢弃的过去。
有一次他在杂物盒里翻到了一张老照片，是James和某个拄着拐杖的男人的合照。
那个男人搂着James的肩，James搂着他的腰，看上去很亲密。James看着镜头笑得很开心，那时候他还很年轻，阳光把他脸上的绒毛照得暖洋洋的。男人却将头撇到一边去好像很不乐意被镜头抓到似的，镜头只捕捉到了他的侧脸，但Oliver注意到他嘴角轻微地上扬着。
James明明有专门放照片的相册，他却把这张照片藏在了这里，说明这张照片就是他的秘密。
Oliver观察着男人暗金色的头发和背景天空一样蓝的眼睛，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熟悉感，似曾相识。
直到有一次他照镜子时才明白那种感觉的来源，他很像那个胡子拉碴的瘸子，金发蓝眼，高挺刻薄的鼻梁。而James的眼睛是栗子色的，五官柔和多情。
“是你吗？”
他把照片放回了原地，后来他还会时不时来翻看一下那张照片，看着那个男人，努力地想从他的表情和模样，穿着中猜测出一些关于他的东西，他的性格，他的喜好……当然除了他是个卷发蓝眼的瘸子外，Oliver无从得知更多了。他或许喜欢音乐，会钢琴和吉他，James放在阁楼里的钢琴和吉他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他可能也是个医生。
“你在哪里？”有时候他会摸着照片自言自语。
伴随着回忆Oliver爬上了阁楼，阁楼只有一个常年紧闭的小窗口，即使是白天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Oliver摸索着打开了灯。
那架钢琴就静静地待在那，像个安详的老人，吉他挂在钢琴的上方，装照片的杂物盒放在钢琴架上。
在昏黄的灯光下它们构成一个老旧的画面，像张年代久远的老照片也像一幅描绘陈年往事的画。
Oliver走过去，脚下扬起一阵灰尘，一股霉味直冲脑门，他捂鼻轻咳了几声。
他把手指放在钢琴键上毫不在乎那一层薄积的灰尘把他的手指染成了灰黄色。他轻轻按下一个黑键，钢琴发出了一种类似老旧紧涩的齿轮吃力转动咬合的碰撞声，沉缓而绵长。
他接着又按下了一个白键。
尘封已久的老机器被重启，记忆的齿轮开始倒转，时光回流，他们的思绪短暂地回到了过去。
在那里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Wilson目不转睛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
House扶着他的坏腿从床上坐起来，听着外边噼里啪啦的雨点声盯着敞开的房门发呆。
Oliver把电视开到最大声，看着四脚的卡车冲进怪物堆里直发笑。
TBC
@Blue lion 捲毛布萊恩 ！！！！
媳妇！看我！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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